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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杭州。
想著這時間和天氣,除老主顧外,幾乎不會有遊客,我就讓王盟把店整理一下後滾回家。
他走前幫我把鐵門給拉下,我還嫌悶讓他開個縫,結果冷的受不了,乾脆跑到後堂貴妃椅上,給自己沏了一壺熱騰騰的東方美人,再奢侈的開個暖氣。
幾個禮拜沒下斗,日子真是舒服的讓人渾身骨頭都酥了。
沒想到這一坐便坐到晚上七點多,我也沒做啥事,就只是愣愣的看著窗外漸漸暗下的天空和路燈被雨點模糊的光影。
雨打在窗台的聲音清脆。我甚至一開始還數著,一百、一千、一萬,數到後來腦中一片空白。
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像悶油瓶。

閃過的想法使我苦笑,揚起的嘴角牽動著內心最傷痕累累的一塊,索性也不再坐了。隨手把洗好的杯子擱在桌上,我穿上刷羊毛長版外套便準備回家。
他娘的,知道下雨也不給爺留把傘。
我站在門口腹誹著王盟,不過這對目前的處境完全沒幫助。好在這雨沒很大,不至於全身濕透,就這樣偶爾淋下雨,似乎也挺有情調,只是冷了點。

 

回頭鎖了門,便踏上行人步道回家。
正逢下班的尖峰時段,步道上充滿歸心似箭的人,都是撐把傘,裹緊外套快步行走。
很少人如我一般優閒。
畢竟,沒有等我回家的人。
很快的我走到擠滿人的十字路口,行人個個摩肩擦踵,擠成一團,也是頗溫暖。靠在我右邊的行人剛好把傘拿在左手,順道幫我把雨給擋了下來,90多秒的大道,我得以好好喘息一下,拍拍毛大衣上的雨滴,再搓搓凍得發麻的雙手,放到嘴前呼氣取暖。

 

我這時才往右手邊看幫我擋去雨的人。
原本只是無意的一瞟,沒想到震驚到整個人都愣住。
他穿著素色連帽長版大衣,臉被籠罩在帽子的陰影中,就算被長大衣遮住也看的出修長結實的長腿,拉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背後也背著一個體積相似的登山包。
那個身形、身高,太像了。
太像了。
我幾乎是失神地看著他的臉,瞪大眼睛。
腦中好像積滿了思緒,又好似是一片空白,總之我是做不出任何動作。
對了!我趕緊低頭看他的手,但他的手卻揣在兜裡,我只能失望的移開目光,免得等一下失控直接抓上他的前臂。然而電光火石之間,遠處一道白光劃破天際。

 

在那稍縱即逝卻慘白的光亮中,我看見他直勾勾的瞪著我,我才發現自己的打量太過露骨,卻沒辦法移開我的目光哪怕一絲一毫。
「呃…那、那個…」
我努力撐開發白而顫抖的唇。哆嗦著組織語言
,卻瞬間解讀了他的眼神。
那是徹底的陌生,看著一個莫名其妙的路人。
心直接漏跳了幾拍,我趕緊撇過頭。
那不是他,他永遠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突然覺得好委屈好委屈,眼睛鼻子酸到一整個無以復加,幾乎我一轉淚珠子就要狂奔而下。

 

他娘的,爺我這日子過了那麼久。不就等你十年而已嗎?就剩那麼幾年,真當爺等不下去。
我這麼的催眠我自己,但似乎成效不佳,嘴巴抿的死緊,但我好想就這樣大哭,哭得聲嘶力竭。
就在轉綠燈後我撥開人群衝了出去,我聽到身後行李輪子在路上滾動的聲音,但也在我快步到簡直是奔跑的速度下逐漸消失。

 

TO BE CONTINUE

 

喔耶!人生第一篇哈哈哈

我還記得這是去年在北海道寫的那個時候也是一直下雨啊不過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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